一早陽光緩緩照向大地,帶給了萬物無限的溫暖,這種溫暖讓數百位男兒開始流下汗水,港口樹林邊,已埋伏了九隊鐵槍軍,整齊有置!樹上樹下的伏兵僅僅靠著一隻強而有力的手臂攀著,竟一動也不動!「遠看似枝茂,近看如假人。」用這話來形容再好不過了!

楚向武攀在一顆大樹上,遠遠觀察著早上開放通航水運的情形,來來往往的人一個個在他眼線裡,他背後突然有隻手拍拍他的肩,楚向武正集中精神被這一拍嚇了一跳,只因為他完全沒聽到有人跳上來的聲響.....

那人拜道:「任先生打擾了!因為我喚了你好幾聲!你都沒回應!」

楚向武道:「呼?什麼事?」 心想:「有這種事?他喚了我好幾聲?」

那人道:「齊大人有事請任先任樹下一議。」

楚向武道:「一會兒便下去。」

那人聽完道:「任先生客氣了,一會見。」說完輕輕一躍,竟無聲無息.....

這人氣宇軒華,有種不凡的氣度,這下展露手腳更是令人吃驚,楚向武心也道出:「好輕功!」

楚向武飛身到了樹下,齊傲淵已等候多時連忙問道:「任大俠,可有什麼發現?」

楚向武道:「這一早來港的商人確實不少,但似乎未發現什麼可疑的人。」

「也許你算錯了,雷風行並沒有想像中的笨...。」

回應這句話的是個少年,就站在齊傲淵旁,給人一種不可小看的氣度。不就是剛剛那位輕功絕頂的年輕人?

楚向武應道:「你又是何人?」

齊傲淵道:「還未向您介紹,這位是大哥的心腹,名叫”李治”今天是來協助您的!」

李治道:「任先生,小生無意輕言,也許是小的想錯了!」

楚向武道:「倘若要逃出長沙,除了水路外沒有更快的了...。」

李治道:「任大俠此言有理,只要大夥們耐心的等下去,一定有所收穫。」

日頭高升以致萬物頭頂,影子也短了,是正午最令人難受的烈日!水中有魚兒串水跳躍,樹上有蟬兒求偶鳴叫。天地生氣盎然,群人汗流浹背,儘管在辛苦也沒有一個人發牢騷!也沒人敢!

影子慢慢瘦長,雲影開始變紅,船家各各靠岸,漁夫收起漁網,風帆已成布麻。伏兵早不堪疲乏,想等待上面一聲收隊的訊息。

風徐徐吹來,一艘大船的帆被吹的晃阿晃,是艘大客運船。

楚向武問道:「還有幾艘船?」

士兵道:「報告!這是今天最後一艘!」

楚向武道:「還有多久開?」

士兵道:「這艘是申時四刻的船次,在夜間行船一路到達湖北武漢。距離申時四刻還有半個時辰」

楚向武心道:「只好賭一賭了.....。」

夜晚的樹林一群疲憊的九路鐵槍隊,吸引了百路的聞血銀針隊,會在每個結實的肌肉上狠很咬上一口,士兵開始不耐煩,左打右拍,嘴上粗語!

時間流失絕不會回頭,時間分分秒秒的來到了四刻,大客船緩緩揚起大風帆,水手們準備收起長梯。遠遠卻有個大漢急忙喊著:「船家~等等啊!」

那大漢腳步有些沉,好似有意隱藏自身武功,推了個推車,車上有個大寶箱...

齊傲淵拿起旗子揮動,各隊隊長通通開始整隊....

有個士兵看到差點往後倒去自語道:「還以為今晚能陪我那嬌滴滴的娘子。」

齊傲淵走到楚向武旁道:「任大俠~你看這大漢可不可疑?」

楚向武道:「等等船一開我變飛身上船,去一探寶箱。」

齊傲淵道:「這~不如李治與你一同去吧!如果那大漢真是雷風行,免不了一場惡戰!到時候要救人又要對付雷風行!」

楚向武道:「嗯!就這樣吧!」

齊傲淵道:「我們的戰船會在後面跟上,一有狀況隨時劫住船隻停止航行!」

楚向武道:「好!這次雷風行插翅也難飛!」


風帆隨風起,向那遠山方向去,沙鷗們也一群群的回家了,只剩下還未全暗的天空用微光照著湖面....兩道影踏浪而去,以上了這艘船...。

楚向武道:「恩~李兄果然好輕功,跟上我也不費半點力。」

李治笑道:「任大俠過講了,要是距離在遠些我恐怕也跟不上你的!」

楚向武笑道:「呵~這下換你過講了!」

李治道:「不過話說回來,這寶箱會藏在哪?」

楚向武道:「恩...李兄你對客船的了解有多少?」

李治道:「像我們洞庭湖的大客船,通常都是遠航百里的,倘若有大型貨物一定放在貨倉,而貨倉通常在船中間的底層,這是為了將重量聚集在中間船隻才不會前後不平衡,前後的船艙則需要大量空氣,讓船隻能浮在水上,所以不會放置大量重物!」

楚向武道:「恩~那寶箱,八九不離十在貨倉了!」

客船上每天都坐了不同的人,每個見過的人恐怕都是生平第一次,那過過往往的容顏可以下一秒就會忘記,像這個時候鬼鬼祟祟的反而引人懷疑,楚向武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。他們就像遊客一樣,很自然的走到了貨倉。

「嘿~沒長眼啊?沒看到我在這!你們還準備走進去?」一個八字鬍滿臉精明的中年男子叫罵到...

楚向武一付冒失鬼臉荒道:「哎喲~大叔不好意思,我的家傳玉戒不見了,我想恐怕是我放在我的大包袱裡面了~。」

八字鬍道:「什麼!~!什麼什麼大叔!~眼瞎啦~,我是小弟!倉管小弟!」

這人沒有個五十總也有了四十五,還叫什麼倉管小弟?

李治暗道:「任大俠...,這人有古怪..。」

楚向武也暗道:「噓..不忙...,我來應付...。」

楚向武笑道:「哎喲~我人未老眼先老了,認不出是位俊小弟,失禮失禮~!」

八字鬍一臉不屑道:「我幾十歲的人了,你還拿我開玩笑,你看我這樣子像是小弟嗎?」

李治一聽簡直忍不可忍,這人根本在戲弄人,手上臥了拳緩緩抬起...。

楚向武按住他的手暗道:「稍安勿躁...。」

楚向武道:「哥哥這裡沒有糖,你到一旁去玩....。」

八字鬍一聽竟也臉紅起來又裝嗆道:「不要~大哥哥陪我玩~。」

楚向武笑道:「大叔~我這沒有什麼上等茶葉,你想泡茶可以找別人啊?」

李治在旁差點笑出來,而八字鬍滿臉赤怒道:「夠了別完了!」

楚向武道:「不好吧,小小年紀的鬧變紐~。」

八字鬍怒道:「我說不玩了!」

楚向武道:「原來是個老固執~~。」

八字鬍道:「你夠了你!!」

楚向武道:「孩子~天冷了穿件衣服吧~,嘿~老伯無聊嗎?要不要來下棋?」

八字鬍吼道:「你!!!!」

楚向武道:「沒事的話,我可以進去了嗎?」

八字鬍一聽馬上道:「去去去去去!!」

楚向武笑道:「乖~這樣才聽話~!」

或許人生中難免遇到這種玩不起的人,這種人也常常無形的出現在我們身邊....



這倉很大,迎面看去是各式各樣的箱子、包裹,轉角處卻有一陣陰風,彷彿在提醒你那裡有著什麼?人...是好奇的動物!

楚向武以最熟練的滑步,向前一滑,轉角處站了個大漢,動也不動....

李治已跟到他身旁嘆道:「好冷的劍,好悽涼的死法...。」

這大漢挺挺而立,卻已是個死人,幾分鐘前他還推著推車喊著船家,但現在卻是死人....

楚向武道:「這種劍法我似乎看過,是一種”冷門劍法”...。」

李治道:「冷門?劍法?」

楚向武道:「就像行動受到限制,有如寒冬時節的冰霜,另你進不是退不是...。」

李治道:「只是不知道這殺人動機是什麼?」

楚向武念頭一閃突然想到,如果這漢子是雷風行,那麼寶箱裝的會不會是柳娃娃、歐陽臻呢?那人或許猜想雷風行並不會取她們性命,於是從雷風行手中將娃娃奪走,已娃娃性命威脅好脅迫自己.....

楚向武道:「先找寶箱再說!」

這倉裡的箱子的確不少,但足夠容納人身的大概也有幾十個....

李治也在一旁找尋,赫然叫道:「任大俠!是這箱子!」

楚向武毫無懷疑,轉身過去,待手緩緩向上一推...冷劍如霜,無情的直線刺來!李治早了一步出掌,楚向武毫無欲警,受掌力激發全身向後彈去!

連環劍掃!寶箱已成碎木,血緩緩冷道:「早叫你不要插手了.....。」

李治笑道:「把他留給我吧...我覺得他是不錯的對手...。」

血冷道:「你殺不了他...。」

楚向武已緩緩站起開始明白這是怎麼回事...

楚向武道:「你並不叫李治,是嗎?」

李治笑道:「你也不是任飄林...是嗎?」

楚向武道:「你就是雷風行...。」

李治驚道:「何以見得?」

楚向武道:「我還在猜想,雷風行是如何有通天本領,能夠在眾多高手面前擄走歐陽家小姐,原因只有一個,因為他也是東沙幫的人,一個地方有眾多內應,要擄走誰恐怕都不是難事..。」

李治哈哈大笑道:「哈哈哈~~哈哈哈~人快要死之前都會變這麼聰明嗎?你就算猜出我是雷風行又如何?你活的過今晚?」

又道:「可惜,可惜...你這人就是太過多管閒事了...。」

血的劍已緩緩抬了起來....,雷風行的掌式也隨即擺開.....。

楚向武道:「但或許歐陽臻也不是被擄走的...是她自己要走的...。」

雷風行道:「不用說這麼多了!拿命來!」

雷風行掌式待發,腳步風行,卻被一絲寒意冷劍檔著...

血道:「讓他說下去...。」

楚向武回想起白毛叔小時後曾跟他提起的殺手組織...緩緩道:「我曾說過殺手組織,那裡的小孩從小受到訓練,當然他們的身分也都不為人知,有可能在別人眼裡,他們只是普通人..,因為他們都把自己的身分隱藏的很好....。」

血道:「說下去...。」

楚向武道:「想不到官家小姐竟然也是殺手組織裡的一員,為了以後的行動便利,乾脆來個假借被擄,而達到人間蒸發,或許過些日子官府那將死訊傳開,你便不用擔心日後為了隱藏身份的煩惱.....。」

血原本很冷靜,但聽到這些話,她的手硬是把劍落了.......

楚向武指著血道:「所以你是歐陽臻....。」

雷風行怒道:「不用囉唆這麼多了!」

雷風行乘風而來!一掌劈出!楚向武向後一滑,又向前一招迴旋踢!雷風行雙掌格檔,向後退步...

雷風行叫道:「還不錯!再來!」掌式如雷,迎面奏風而來!

卻在此時轟隆巨響!船身,大幅晃動,一面傾斜,貨物雜飛,人難立足...。

船外陣陣砲轟,後方根了許久的戰船已經開火!

楚向武道:「快走!這船稱不了多久!」

雷風行一聽,乘上”風行雲頂”絕技,一溜煙的不知去向?

楚向武望眼四處,血已百物壓身,全身是血...

歐陽臻道:「不用管我了你快走吧...。」

楚向武用勁全身力氣,將她拉了出來,她的腿已經壓碎了剩下了美麗的半個身體....

歐陽臻道:「為什麼..我做了那麼多,他還是不放過我...。」

楚向武道:「你說過!他不會相信任何人!」

歐陽臻流下淚道:「你知道一個殺手的痛苦嗎?」

楚向武道:「你說著..我聽著...。」

歐陽臻道:「那就是從來不知道如何去愛別人.....。」

楚向武抱著她...她抱著楚向武....

歐陽臻道:「我不想愛上一個我連名子都不知道的人...。」

楚向武道:「我叫”楚向武”是楚家的傳人!」

歐陽臻道:「怪不得..你的輕功..咳咳!」

歐陽臻咳出了血...道:「我不行了...你能吻吻我嗎?」

嘴對著嘴,另一個人慢慢對世界開始失去知覺......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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