臨臨霧的晨美好般,細雪山坡間流走的悄悄,就好像有個女孩子總是偷偷告訴我”你是壞人!我討厭你”!我總是會把這句話當真,原來是心表現的太明遼,不是留不住一個人,而是在每天每夜喝下酒的沉醉,就認為了自己不適合任何人,才開始覺得是自己的心讓人抓不住,”我走了”不對你說再見,是不是我自己又再苦惱了”我們不能再見面”,但我並不隨便,雖然戴上了半個無情的鐵面,請你永遠記得”愛過的都深深記住”,不要怨不要難過愛一個人就沒什麼好後悔的。

雪靜下來了,在八方邊界中的隱林處有幾個兔子洞,白豬逗著兩位美人開心戲說:「讓我抓兔子給你們看看。」金銀雙使似乎開心之極,白豬一附痴樣隨心動起,在洞外”扮豬抓兔兔”,一面”咕咕咕,嘟嘟嘟”怎麼模仿也不像,白豬一時性起想鑽入洞中,可是身軀過大無可奈何,看著一旁的樹念頭一起,遙想將樹劈倒在洞山中段引發巨響嚇出兔子來,立刻展開掌勢一掌擊去!同一時間!光波一閃!飛針從樹中射來,三四五六七全部刺入白豬右手掌,瞬間知覺一失,右手不聽使喚攤著晃著沒有神經控制,再聽”嘻嘻”兩聲笑,雪地一雙捕獸器攫來!速度之快!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狠咬住了白豬的左腿!

金銀雙使大感失色,武林中的陰謀詭計諸如此類的,恐怕初步江湖的她們是第一次見,一會兒功夫六道矮子影已經圍住她們,表情各各貪婪!另外兩個矮子一個從剖開樹樘緩緩走出,笑道:「江湖人都說白豬大俠”千山掌”猛勁千牛,我白鶴羽怎能不防?」另一個從雪中探出,也笑道:「白豬大俠的”千斤跺”萬象踏原,我白鶴舒真不得不防阿!」

白鶴八童子,羽、舒、展、閉、開、闔、飛、落八人就此到齊,白豬恨道:「好樣的,白狼猜的真不錯!八童子匯聚,但我又何懼?來吧!」白豬右腳奮力一跳,內勁在丹田匯聚齊下,雙足一拉扯解開捕獸器,飛空一踢喝道:「自己的捕獸器!自己試試吧!」捕獸器在空中張開大口,即刻咬斷白鶴舒的頭顱!彈飛在雪上!白鶴羽還看沒清楚,嚇的往後逃去,白豬飛身到他面前左手點在右胳膊內力送上,吼道:「自己的針自己嚐嚐!」三四五六七,從白鶴羽驚嚇的大嘴貫穿!腦漿噴在雪地上!

恐慌、懼怕、串逃,剩下的六人驚恐的神色。嗜血的狂人阿!雪已經無法冷靜你的眼神!

白豬快速追上,在雪洞外二十尺抓住白鶴展的頭,硬聲將他撞在白鶴閉的頭,雙雙血脈灌注死狀悽涼....

這是一種沉迷!就像上癮一樣!在血注噴灑在雪地前,白豬已動身向東搶上七步!一腳擊斃白鶴飛!

失控了..望向西邊趁空檔逃離的白鶴開與白鶴闔,眼見就要脫離險境,白豬窮追猛近從背後殺來!

白鶴闔向瘋狗一樣的仰天大喊:「師兄!快走!」他一轉身硬接了白豬一掌,隨即向後彈去大吐鮮血,慷慨一死。

白鶴開不敢往後看,眼淚卻在雪中結成冰魄,他感覺到身後一股掌勢籠罩,背後突然一股劇烈力量打來,他的身體在雪地上拖行了十五尺後停下,再也沒有呼吸了...

白鶴落一路北逃,終於離開死亡邊界,他從未想過八童子有如此狼狽的時候,他根本沒有時間多想,那陣急促的呼吸,腳步不敢慢下,儘管一道寒光逼近,與他擦身而過,他仍然拼命的向前跑...

冷清的空氣漫步了沉靜,霧氣表露了輕輕的兩聲咳嗽,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叫做”寂寞”,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情莫過於”看著別人死”。

”一個沒有心臟的人可以走多遠?”白狼在雪中這樣問著...

白鶴落的腳步停了,掏空的軀殼跪在雪地上,眼睛無法閉上,人也不願倒下...

白狼緩步走近,道:「不要丟下在黃泉路上等你的師兄弟們,他們也不願你在陽世一個人寂寞...。」

白鶴落漸漸閉上眼睛,躺在雪中永遠的睡去了...,白狼兒在北方一陣嚎哮,像是鳴出一陣心酸....

半個無情鐵面具,罩住的是冷傲的雙眼,狼阿~你一定看不清楚,面具讓你的視線有些模糊。那又為什麼要看清楚?有什麼東西是要這樣看清楚?有什麼東西是一定要分的清清楚楚?如果看的太清楚,只會換來痛苦,如果分的太清楚,只會換來寂寞。那麼人們不就是為了看清楚來為自己找痛苦,那麼人們不就為了分清楚害了別人很寂寞?直到有一天,會有更多人明白,那麼鐵面具存不存在也都會成為了傳說...

白狼居高凝視而下,但也不忍咳嗽了五聲連串。我感覺到冷意逼近貫穿心臟,也深體會世態冷嚴,但不是恨也不是怨,是我彎曲身體的狼狽模樣,劃不下一個停止的句點,說不出內心感嘆,透不出那股仁道意識,也咳不出來自內心的寂寞...

狼的爪上是結凍的鮮血,是新鮮的,也是讓人不得其解的。白狼已經走近嗜血的人,冷冷道:「白豬..你很喜歡殺人嗎?」

白豬吼道:「你是特地走回來教訓我嗎?別忘了!你也殺了一個!不要龜笑鱉沒尾了!」

白狼冷道:「八個你殺七個,本來你殺了兩個,其他六個你應該放過的,他們無力跟你對招,他們已經敗了已經逃了。」

白豬恨道:「哼!斬草豈能不除根?你又知道他們不會回來報復?」

白狼道:「我不確定,但我敢肯定逃走的人你不該殺的,你大可以讓他們知道他們的不是,跟殺了他們比起來,你可知道差別有多大!」

白豬道:「你又再教訓我!你把錯都推給我嗎?你也殺了一個!而且是殺了最後一個,我看你根本也是在除根吧!」

白狼道:「如果你永遠是這樣想法,我也不再多說了,你走吧!你快走吧。」

金銀雙使也步步走近了白狼,是要說什麼嗎?不是...,她們什麼也沒說,什麼也沒講。她們各吐一口口水在白狼身上,口水黏在白狼身上瞬間結冰,她們也說了一句”頭一回見到男人這麼孬種”,但她們什麼也沒講,因為白狼當作沒有聽到,是白狼不在意嗎?有哪個男人不希望在異性面前表現突出?”頭一回見到男人這麼孬種”,這句話誰都聽到了,只有白狼沒有聽到。白狼又不是聾子!他會聽不到?他有聽到,當然有。

”頭一回見到男人這麼孬種”清清楚楚十一個字,哪個男人聽了都不免愧憤,白狼有聽到,只是沒有聽進心坎,這種語言不用聽近心坎裡,只是白狼不知道,永遠不知道,不知道用什麼方法說明,如果一個人的評價都是以”成功失敗的論點當前提”,那麼他寧願選擇當失敗的人,也不要用成功的驕傲來驅使別人盲目的尊敬。

白豬有些得意,緩道:「我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心軟,打從你離開”組織”以後,整個人變的怪怪的。」

白狼不予理會,開始拖行一具具屍體準備造墓,惹的白豬罵道:「你有毛病!走吧!別理這個怪人!」

寒天凍地,白雪推外有一個人,白雪堆內有八個死人,白雪堆外的人努力的咳、奮力的咳、一連一串的咳,實在太過於寒冷了。我只再想一件事情,想著如何告訴朋友,但剛剛的他犯情緒化,要他聽下去真無可能,我只能慢慢在雪中傾訴。生命的個體,每一個都是很尊貴的,只是人們過份的聰明以為可以決定別人生死。實在無法理解有什麼樣的原因可以令人去仇視另一個人,如果每個人都存在仇恨,世界只會充滿殺孽。還記得剛剛才說過”你可以讓做錯的人知道他們錯了,可是跟殺了他們差別是非常大的!”知道你沒有聽進去,可能還需要時間。如果有一天你存在的仇恨想法得以消失,你將會明白我在殺最後一個人的時候,是多麼的無奈...

我不殺他,他會自殺的,自殺的人靈魂將會遊走飄蕩,找不到任何一條黃泉出入口,只會永遠的寂寞下去。昔日往追憶,我是這樣矛盾,我是不是也尋死過?這樣的念頭容易感染群眾。是要告訴群人珍惜生命,包括自己。再想死的一刻,有人打醒了我。讓我回頭過來找過去式,但在心目中仍然是一個”可愛的女人”,喝最愛喝的酒,親最想親的唇,抱最想抱的人。可以體會到生命美好,人生存在終有那樣的公平性,她要我活著。這才是真的要聽近心坎裡的話語,活就活到最後一刻,從容接受死亡省判,活著的生命個體是自己,活著的存在意義是要多為別人想想,只是這樣一想,一個幫助一次付出,有這樣炙熱心,還有什麼會不開心?

雪道上零零碎碎的雪花,白雪上斑駁腳印漸漸掩蓋,白狼走走停停咳嗽也來來去去,他要往哪裡?在他眼前的三人留下的腳印,他必須追上他們,好告訴他們:「只有碧的地圖找的到寒梅!」這麼做是為了什麼,他還沒有想,在他內息那道真氣開始逼迫,讓他越咳越嚴重!他用了同樣方法吞下大口白雪,準備壓抑身體,管不管是不是最後一次壓抑,他早準備提氣要追上去!

白狼一連追了兩個山頭,發現腳步消失,白豬好似有意隱藏腳印,白狼隱隱道句:「原來白豬不願意我多事,好吧。各由天命了。」

白狼轉身慢步準備離去,看著山頭另外一邊漸漸淺淡的腳印,心理起念:「就算不幫他,地圖總要交給他,只恐辜負了碧,碧阿..對不起了,我想有人比我還需要那顆寒梅。」

白狼又提氣,追上腳印!來到小山另外一頭,赫然發現一胖一瘦兩具屍首...

白狼自語道:「原來我跟錯腳印了,這裡真是充滿殺機,白豬呀你千萬要小心了。」

看來在白狼心理還是將他當作朋友,還是為他祈求平安,勾搭了眼前的兩具屍身,白狼決定停留半刻,他走向前準備調查,怎知屍體自動翻飛,兩兩相應而來!白狼驚奇躲過,萬萬沒想到隱藏在屍體背後的是五個人!五把刀!隨後殺出!

白狼好猶豫、好無奈、好感傷,因為他躲不了來自屍體背後的埋伏,因為那五個人的五把刀全注視在他的頸上。猶豫什麼?白狼猶豫著要不要出招!無奈什麼?無奈是白狼一出招這五個人必死無疑,因為白狼躲不了!他只好選擇殺了要殺他的五個人!感傷什麼?感傷的問天空可不可以讓他有第三個選擇,如果白狼不願意自己死,也不願意另外五個人死!

時間催促不讓他猶豫了!他出招了!一爪靈光閃鑠,雪中火花竟出!白狼沒有死,那他殺了誰?他沒有,他想到了一個不錯的方法,他抽斷了五把刀,也在雪光影中嚇的五個人往後一跳!

白狼冷道:「江航五鬼子,五鬼斷頭刀,肺癆、傷脾、斷腸、洩腎、亡肝,你五人真的這麼想當鬼嗎?」

肺癆鬼嚇道:「原來白狼大爺早認出我們了!真不知大爺會路過此地!否則有一萬條命也不敢冒犯!」

傷脾鬼也拜道:「是阿!早在雪屋時我五鬼認出是大爺你本想拜見,但深怕打擾!白狼大爺!懇請開恩阿!」

五鬼同時下跪,磕頭道:「白狼大爺開恩阿!」

白狼冷道:「亡肝鬼你最誠實,你告訴我這兩個死人是誰,又是怎麼死的!」

亡肝鬼道:「我五鬼在長江打劫,本想分均財富後逃去朝鮮享福,但被官府一路追殺,我五鬼一路逃到烏山,怎知這兩人是揚州捕快"胖狗瘦貓"二人,情勢緊急非殺不可!」

其他四鬼並不怪他說出實情,因為他們都知道,只有白狼的朋友或情人騙的過白狼,其餘的皆不可能,白狼受騙只會在"同情心"之下,但白狼從沒有怨過朋友騙他,他只是不喜歡,因為沒有人喜歡被騙,有時後白狼身邊的朋友還洋洋得意的以為騙過了白狼,但他們沒有去想過,白狼真的被騙了嗎?還是白狼寧願去相信朋友不會騙他,所以才對朋友的話不去產生懷疑!

白狼眼神銳利的捉住眼前五個人的良心,厲聲道:「那麼這兩個人是誰殺的!?」

膽怯、發抖,五人皆不出聲,但白狼的眼神太過銳利,那五人已決定同生同死,全然道:「乃我五鬼一同殺的!」他五人經過一番眼神交會,向白狼拜道:「懇請大爺賜死!」

白狼旋轉了鐵爪,在雪風中發出陰陰的響聲,這樣的聲音實在恐怖,這不像是白狼殺人的原則。白狼應該馬上出手,讓對方不用掙扎的死去,可是白狼卻是一直冷笑,嚇的江航五鬼縮成一團,白狼不經停下鐵爪,笑道:「沒有這麼嚴重,你們兩個快點起來吧!」

一胖一瘦的屍體搖搖擺擺甩開冰雪,胖的那個突然抱肚子大笑道:「狼爺!你要嚇死他們阿!爪子在那轉來轉去!」

白狼笑道:「沒有你們裝死的嚇人。」

瘦的一臉正經,果道:「原來真正認出我們的還是狼爺!」

白狼對著五鬼笑道:「什麼"胖狗瘦貓"他們瞎報你們瞎信啊?他們一位是"肥蟾蜍"一位是"殘枯木",他們裝死起來十天不吃不喝,讓你們嚇死。」

肥蟾蜍哈哈大笑道:「哈哈哈哈!狼爺!想不到還是被你識破了!有你的!待我們將這五人帶回衙門,再來找機會好好敬你!」

白狼道:「他們知道錯了,可別太為難他們。」

殘枯木道:「是了,狼爺的吩咐我們自然知道的,他五人搶劫歸搶劫,但是良知聚在,沒有幹出殺人放火諸類,我會秉告大人從寬以刑!」

肥蟾蜍哈哈大笑道:「哈哈哈!狼爺!我們大人的處是原則你知道的!你就別擔心了!」

白狼默默閉上眼,細細呼吸一陣冷清空氣,然後緩道:「我明白的,他一向很公正!我信任的很,這五個人你們帶走吧~!」

兩人向白狼鞠躬致敬,隨後綑綁了江航五鬼下山去了...

白狼確定了準確的方位,又開始提氣,他!非追上白豬不可!


待續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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